小隐隐于世,大隐隐于精神科

来源:哔哩哔哩 2023-08-20 02:19:31

该文仅仅分享个人经历,可能在一些医疗名词以及解释方面会有疏漏,不具备参考价值,还是需要自行判断自身症状,到专业网站或者咨询医生以进行诊断。

就在2023年8月17日,在直接因为一时的情绪失调导致失去了一个好友后,我终于受够了自己生活中不时出现的异常精神状况,然后花了80块钱挂了一个2023年8月18日的精神科专家号,看看自己脑子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问题——是的,精神科。事后我才发现好像去错了地方,不过这一点先暂且不表。


(资料图)

去之前

据以往经验来看,正常的精神状态并不能回想,也不能理解异常的精神状态的心理以及表征。因此趁着不清醒,我把“症状”事无巨细地记录了下来。因为那时的确不舒坦,的确想要解决一些匪夷所思的问题,所以也没有夸大表征,只是回忆并记录了下来。最后零零总总大约有一千字。想象着医生看见这些匪夷所思的症状,想象着她们一脸习惯以及一副“又来了”的感觉后,我觉得万分有趣。

结果当天下午就后悔了,因为这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但是想想似乎先前也有这样的周期性变化,最后觉得我还是去看一看的好。毕竟这也不只是因为最近压力大,还有一些很古老且顽固的问题在压力大之前也会时常发生。举个典型的例子,我在晚上临近入眠之前,经常性的会发生梦魇症状——说人话就是鬼压床+增强现实,在不能动不不能说话还半睁着眼的状态下,在你的视野中,会出现一种对你有敌意的黑影,会对你进行攻击,并且你也能感受到一种拟真的,但是你能区分出来并不真实但同样痛苦的疼痛感,更像是一种巨大而异样的惊惧感。这种反应经常带给我一种濒死感——即便我觉得大概率其实没事,但还是很难受。“这次就顺便解决一下吧!”抱着这样的想法,我还是去了。

去等待

还别说,这是我第一次张罗自己看病,明白父母多不容易了。10点拿的号,12点半才看上,在此期间,医院墙上的疾病种类认了个遍,背单词背完了,短文看完了,听力听完了,还做了一套题,还是没轮到我,只能绝望地看小说。一站就是甜蜜的一上午——原来父母让我早点去,恨不得7点就起床开始准备真不是空穴来风。甚至有那么一个患者实在等急了,开始和接待护士争辩起来。然后,重点来了,等我进了诊室,医生看着孤身一人的我:

“你家长呢?”

“啊,没来。”

“那不行啊,你没成年,得把家长叫过来才行”

“......啥?”

在我意识到我这一上午白等了之后,我尽可能用语文明地向他们表达了我对这一规定的不满。当然事后想想,我应该去心理咨询,而不是精神科。心理咨询师可以保障一个人心理的隐秘性和私人感,为你排忧解难缓解精神压力,但是精神科不能。在精神科,为你做检查的是“大夫”,旨在为你诊断出疾病,并且进行对应治疗。这一点是有本质区别的。再者嘛,毕竟是公立机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白排了,但关键是这几天时间又很碎,好不容易今天凑出来一天能去一趟。那就改下午吧,顺便把我可怜的老母亲叫过来。为什么可怜呢,各位试想,换做是你,本来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就被自己的不孝子拉过去当吉祥物了,你头大不头大?但好在某种意义上我也给她提供了一个下午不上班的理由——扯平了。

中午随便找了个麦当劳解决了一下吃饭的问题,没什么新鲜事,略。

下午,老母亲倒也挺痛快,说来就来了。然后继续等,没完没了。最精彩的一段来了,因为这时开始,我才真正和其他类似经历的人产生联系。

最先搭上话的是一个和我姥姥年龄和面相相仿的老奶奶。我跑到电梯间刚做完一套题,正往回走,就看见我妈自来熟地和她们聊上了。我一脸无所适从地站在一边,站着听他们谈天说地。言语中,她们的症状似乎是精神压力大导致的头痛,上午做了个脑部检查,在等着医生叫号进去。是两个很朴实的农村人,皮肤被晒得黝黑,手臂上布满了饱经风霜的龟裂纹路,好似《功夫》里那位“俺是耕田的”大娘,只是精气神的确不好,看上去也是忍到不能再忍,被家里人劝来医院的。不管怎么说,能劝动就是好事,病该治还是要治的,钱是省不下来的。没有畅谈太久,叫到了人家的号,进去检查。位子空出来,我坐到我妈旁边,没有闲里偷忙去学习的心思,只是消磨时间。

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来,我又看了一遍墙上挂着的常见精神问题,最后锁定到了“双相情感障碍”和“表演型人格障碍”上面。

表演型人格障碍:“具有强烈的表演欲,行为具有感染力,渴望得到旁人的关注与赞赏。但是当该需求不被满足时,就会产生偏执症状。”

双相情感障碍:“又称‘躁郁症’。患者的心理情况经常在‘过度压抑’与‘过度释放’中摇摆,同时或穿插具有‘躁狂症’与‘抑郁症’症状。”

这两个描述把我的思绪带回了那天,和一个五年的好友闹掰那天。我的行为真的称得上是偏激,自私,且无理取闹。这些动机的确是把我自己不能分析清楚的部分至少梳理出了一个相对值得信服的脉络。而且我也有些释然了,既然我的问题已经被前人记载,已经有了比较成体系的描述,那么解决这个问题想来应该也不想我想的那样难。

返回座位,发现我老母亲又和一位看上去和她年龄相仿的老女士攀谈上了——这可有意思了。那是个比我大一届的小伙子的母亲,来替她儿子看病的。说实话,一听这话我心里咯噔一声。门都出不去了,这得多严重啊。结果一细问才知道,人家只是没起床。她儿子是刚高考完的那一拨人,刚从紧张到快要断掉的复习中脱离出来,现在居然还没有恢复精神状态。我之前就听外省的朋友说过“高考真不是人考的”,“高考完了之后真的跟死过一遍似的”。他们那种半吊着口气风中残烛的样子我也见过,而且本来其实也相信,只是的确没想到要严重到这种地步......

我们突然意识到了点什么。

“您这是患者没来”,这是我。

“你这是你家长没来”,这是人家。

一种难以言喻的补感油然而生。

我们仨笑了大概半分钟之后,突然像找到了知音一般,开始强烈吐槽教育和学习这点事。谈天说地,最后终于聊了半个小时还是聊烦了。但是不敢怎么说,烦闷的我们,甚至可能包括这个烦闷的等候室,也能稍微多一点人气了。

等待还在继续,我终于开始妥协,无奈地继续加背单词。

我妈说:“到四点如果还没叫号就算了。”

看了看时间,三点四十五,希望渺茫,但是还有希望。

终于在毫无意义的十分钟后,我的名字开始回荡在等候走廊中。

去问诊

上文提到了,毕竟这是精神科的大夫,不是心理医生。

头一回,我感觉问诊的医生是如此生硬。大概老一辈人对这方面抱有一定的偏见,觉得年轻人不太可能有心理问题,多半是为赋新词却说愁——尽管不太可能,毕竟还是见多识广的医生;也有可能是病人实在太多,再加上上午还有人着急吵架,搞得心神不宁。

但是这里我还是一定要吐槽,这个叫号系统实在是太天杀的乱了。我下午看上病的时候,上午的病人还没看完——严格意义上我就算上午的病人,医生中午还都吃饭去了。我倒是不反对医生作为活生生的人也有疲劳痛苦的时候,但是,据我询问医疗人员所知,这个排号量是大夫以及工作团队自己决定的,但是有了什么冲突却让屋外面无关的接待人员首当其冲。实在是......我也说不清——我其实说得清,超过接待最大承载量了就别再排号了好吗?!我都想不通,明明有那么长时间的治疗经验了,连每个患者会花你多少时间都不清楚吗?还是说,是医院有GPI考核,挂号量必须超过多少才能及格?不管哪个都无法理解。

好吧,不管怎么说,那就看吧。各位入座,吉祥物(我妈)坐在一边。十分天真的我把写在手机上那洋洋洒洒一千字推给大夫,

“这就是我的症状,您过目一下。”

“(神情不变,保持微笑)我眼睛花,看不着。”

坏了。

大意了。

想到身后就是老母亲,把自己的症状事无巨细地说出来可能多少有点那个啥。稍微冷静了一下,稍微压缩到了几百字。我就眼看着大夫手底下“患者症状”那一栏接近写满,最后还是无意中隐瞒了一部分。写下来可能多少不会过审,就算了吧。

最后大夫让我做两个表格,“汉明顿”(也有音译作“汉密尔顿”)的抑郁和焦虑量化表,说实话,这个在家里也可以找问卷自己做,就是大多数网站需要付钱。但是想开点吧,到了医院也得做这个,而且比绝大多数都要贵(大概70元,网站上一般是二三十元)。当然,也不是说肯定找不到免费的,大家肯定也到网上找过其他免费的资源。但是,既然这个属于既得利益的一部分,他肯定就和那些galgame或者photoshop、sci、和matlab这样的付费软件不太一样,也会更难找。

去检查

不怕各位笑话,毕竟还是少不更事的年纪,我天真的认为去医院看病真的只是花那80块的挂号费,然后在医保报销了40块后还能全身而退,不多花一分钱。但是显然,这种想法稍微跑过几趟医院的人就知道我这是美好的幻想。

刚才提到的两个检测表一共花了69,关键是,还有一个初看上去很过分的项目:300多,检查经脉......不是我黑中医,我当时在问诊完了之后,看到这个条目就眼前一黑,差点背过气去,心里直骂娘。眼看着我娘就这么把钱交了,有点心疼,不过暂且还是看了看他们究竟要干啥。

问卷,很简单,就像是在网上那几道题的形式从手动选择变成了一问一答。流程很快,大概有10分钟就问完了。

还好,做完问卷之后给我检查“经脉”,结果发现所谓“经脉监测”其实就是监测脑部神经以及四肢末端的神经的活动状况,以及神经递质的传递率。具体来讲就是在我的头上面挂满奇怪的线,监测像是脑波还是什么的东西,接着也许是用测量电阻的探针在我的手和脚上点了几下,也就没事了,结束得很突然,与之前漫长的等待完全不成正比关系。

我一脸郁闷地走了出去,然后一脸郁闷地看着医生五分钟后把检查报告送到诊室,又一脸郁闷地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做了半天题,做到一半突然听见我妈用只有在家才会用的音量喊我的名字,我也用只有快迟到时才会有的速度跑向诊室,能感受到医生态度稍微有些变化。讲真,我宁可医生继续保持她不冷不热的态度,这至少能证明我没啥事。突然开始柔和的语气反而会让我不太舒服,稍微能感受到一种临终关怀的既视感。

由于一些特殊原因,我十分乐意仔细看看那些和论文一样有意思的文献资料。因此我一进门就看见了大夫手里那一打钉在一起的检查报告。上面写满了各种指标。当然,检查结果不出意料,有点问题,但是问题不是特别大。我心心念念的表演型人格障碍也没了下文,估计是因为症状描述得还是不够详尽。

但是有那么一个栏,神经递质表达量,很有意思。我见了这个表头就一直很纳闷:这是什么?从哪来的?稍微想了想,似乎也只能是那个所谓的“经脉”检测了。也就是那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这东西的本质。只见我那神奇的神经递质们,高的极高,低的奇低,大夫看了都摇头。我怀疑这些神经递质表达水平不同就直接关系了每个人“兴奋点”的不同。为什么很多人笑点或泪点不一样?没准和这个有关系。

去治疗

这时候,该说医院不愧是医院吗,突然就开始推荐各种疗法。先跟我讲的物理疗法,似乎使用一种神奇的理疗机调节神经递质的传递量。然后这个护士也是很敬业,二话不说就把我带走了。那个医院是个中西医结合医院(我们俩真是太强了),理疗室和精神科不在同一楼。理疗室的空气中氤氲着一股常人难以忍受的中药味。护士把我送到了一个暗房子里,里面搁着两个床头柜一样大的机器,机器两边各一张椅子。

说实在的,看到这个机器的第一眼就知道绝对不便宜,因为早些时候亲眼看到了体量不小的分子生物学用离心机,几万离心2mL和几十万离心小烧杯的都有。我突然开始担心起家里的钱包来。

有三张椅子已经坐下了人,头上带着个头盔,看样子基本都困得不行。护士给尝试给我戴头盔。结果我头太大,戴不进去。只能去隔壁,那的头戴装置是夹持式的,比较适合我的头。

人家调好了装置,嘴里念念有词,背诵着这个机器的好处。眼看就要走,我就问她:

“这机器是干嘛使的?”

“啊这个机器是一种磁力理疗仪你看你不是这个神经递质表达量有问题吗有了这个坚持做几次就可以......”

“哦哦好的好的,做一次多少钱呢?”

“这个我们是不清楚的,你得做一次之后再去问大夫才知道。”

“什么?!”

“哎呀不用管这个,有病治了不就好了吗?父母会帮你付钱的。”

“TMD(这话我没说出来)(眉头紧皱)”

“(一起眉头紧皱)那这样,你先做着,我们去跟你家长交涉一下去,好吗?”

“(用能杀人的眼神把她送了出去)”

那个机器后来我妈搜了一下,大概98800,小十万块钱,医疗水准的可能更贵。

其实这个我一开始是死活不信的,但是你别说,用了大概10分钟之后,原本混沌的大脑似乎开始回复清明,然后回归了许久未见的"正常"状态。

去邂逅

在被现代技术惊艳,反思自身偏见时,门突然开了,先前的护士把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小姑娘带了进来。那护士见了我不敢多交流,只是嘱咐了几句小姑娘就出去了——但我基本没注意那个护士,只是习惯性地对着小姑娘轻轻点了一下头以示善意。我们一块坐在房间的同侧,戴着个神奇的科技奇迹沉默了几秒。

对她的第一印象,不是特别突出但是耐看的面貌。但是最有意思的是,我从她的身上找出了一丝熟悉感,仿佛像是一个老朋友游过时光的长河重聚了一样。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家伙绝对会在不一会后和我搭话。

“哥,你今年多大了?”

果然。

抱着和老朋友聊天的心态,我回答了她的,并且也提出了一系列的聊天内容。聊了自己的测试报告,比谁的“病情”更严重。顺便发现虽然她管我叫哥,但是她比我年龄还大。除此之外,对于同龄人,学习和教育永远是最合适的话题。由于我们似乎都有点状况,所以多多少少都会休一部分的学。我一脸淡定,她则看上去有些兴奋。这让我想起了上小学那会,学校之外经常有一些有意思的异性朋友,对我说的话,或者是对很多人说的话都充满了好奇与活力。我的确是有些惆怅,但是一时竟也没有太多表示。

“我刚才在另一个房间看见说不让用手机。”

“哦,但是我就用!哈哈哈。她(护士)说了一次我但没用。”

“呵呵,那确实,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让用手机,什么原理。”

“嗯。”

......

(门突然开了)

“xxx,20分钟了,你已经做了一个来回了,把无纺布帽子扔了,就下楼吧。”

护士打开门,这么跟我说。几乎是话音刚落,她就说:

“再见。”

我其实有些迟疑,和这家伙聊天真的让我重拾了那些幼时放松的记忆,回到了时间似乎还永远也用不完的时候。我们仿佛就在那几年把曾经抛弃的一切光阴压缩,然后加倍反噬到了当下。

但是我的动作没有迟疑,它仍然在流动,就像时间一样。

起身。

摘帽子。

看着手里的帽子,我突然想起了记忆长河的一个故事:

“你知道吗,关于无纺布帽子有个笑话。”

“昂?”

“有些医学生们对它的第一印象是一个鞋套”。

“......噗。”

我知道,这个笑话烂透了。

“......拜拜。”

“嗯。”

自始至终,我的脸上都未曾挂着表情,只是如一个冰冷的机器一样,说着曾在《小医生日记》里看到过的片段。

直到完全把门合上,我都没敢看她的脸,只是盯着她的鞋,不言不语。

门关上了。

刺鼻的中药味似乎也没那么令人反感了,我脑子里只是回荡着刚刚那短暂的十分钟。

去离开

到了楼下,我和老母亲会合。不愧是母子,我们对于收费这个问题都十分敏感。那个机器的确不便宜,一小时要收2278,比大多数心理咨询要贵。而且零零总总的开支综合之后,大概得花掉2万多——这够我报一个不错的课外班了。并不是说这东西没用,只是说可能开支还是太大了。

算了,不管怎么说,今天真是太丰富多彩了,最后我们骑车按原路返回。

......

但是她的身影始终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Her figure still lingered in my mind.”

说实话,有些惋惜。在刚下楼不久之后,也有过要以“告诉她这个治疗有多贵”为理由再回去要个微信的想法。但是想了想,似乎绝大多数人在加了微信之后也不怎么沟通,然后就放弃了。

但话又说回来,我想少了。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我们萍水相逢,一起干成了一件事之后就好聚好散,相忘于江湖了。但是这次似乎不太一样,有着相同病症,至少相同心理状态的人多少可以分享一下自己近期的状态,而且不用担心躲避自己现有的社交圈。个人其实不太习惯不同社交圈的碰撞,所以在保持社交圈数量有限的情况下,我还会避免让它们重叠。而“在医院认识的人”本身就有这一特性......

我在骑回去的路上想到这里,万分后悔。但是木已成舟,无法回头。

老母亲有闲情逸致,看着一路上的落日余晖一连拍了好多照。我则附和着,大概以后一看到这样的景色就会想起那十分钟,那个故人。

去复盘

这一天,浪费地很圆满,大约还有四天就要大考了,而我在医院浪费了一天。不要过分的相信医院啊!我心想,至少应该具备一定的看病常识。至于自己的“精神问题”,我相信存在是一定存在的,但是也并不严重,也许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一些精神疾病,也可能有的意识到了,有的没意识到。

最后还有一些想说的。

那个小姑娘,在经历了一晚上的沉淀后,也只是那样。最后我们也只是和大多数人一样,萍水相逢后,相忘于江湖。

一些我曾经有过的想法,都被人所实现,放大,甚至做到极致过。比方说,有没有人会有很强的反社会心理?我见过几个,但是毕竟在法治社会不敢胡作非为,但是要是他们在一个失去了法律的地方呢?然后缅北一系列触目惊心的惨剧就开始无时不刻折磨我的神经;我的大脑并不灵光,甚至有时会十分混沌,像是“脑中之雾”一样。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改变这样的感觉?这样抽象的感知我一直认为难以改变,但是那个奇异的理疗机就给我带来了莫大的震撼,仿佛脑雾在被一种神奇的力量蚕食鲸吞。这样的世界,其实已经被人探求了很久,我只是人类历史半路上无意中出现的一个奇异个体。

这个所谓的“内卷”时代,人们真正卷的不只是物质,还有心理。“每个人心理都多少有点问题”,但是心理问题会因为普遍性而不成为问题吗?一定不会,只是说,也许社会在无意中选择抛弃掉那些“心理脆弱的人”,或者“容易被挫折打倒的人”。这听上去多少有点社达,我也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是没办法。在可怕的“共识力量”掌控下,我们很难从中脱离出来。一个固化的思维模式也很难产生出超越这个模式的思想。嗯,跑题了。

好吧,回到现实,回到我那个灰暗的阳台,对着电脑开始调模型。老师还给我派了好多事要干呢......

着笔于20230818,成文于2023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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